青銅文化燦爛時期是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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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現有資料記載,中國青銅文化大抵始於公元前21世紀,止於公元前5世紀,大體上相當於文獻記載中的夏、商、西周至春秋時期,大約經歷了1600多年曆史。那麼,青銅文化的燦爛時代是在什麼時候呢?接下來,就隨小編一起來看看吧!

青銅文化燦爛時期是什麼時候?


  夏商周時期是我國的青銅時代,青銅文化燦爛時期應是商周時期。
  青銅鑄造業的出現,在科技史上具有里程碑的意義。青銅器可分成生產工具、兵器和生活用具三大類。生產工具有農業生產工具和手工業生產工具兩類。農業工具主要有耒(lei)、鏟、鋤、鐮、魚鈎等,主要用於起土、除草、收割、修渠等,種類相當齊全。手工業生產工具主要有斧、斤、錛(ben),鑿等,使用廣泛,幾乎應用於建築、車輛、船舶、牙雕、骨雕、木雕、髹漆,製革,紡織等各行各業。

青銅兵器常見的有戈、矛、戟、刀、弓、劍、鉞(yue)、鏃,甲胄等,至於青銅生活用具就更多了,到西周演變成體現當時社會等級的“禮器”。周公“擊禮作樂”以後,規定了一整套等級森嚴的禮儀制度,這種制度滲透到當時社會各個角落,人人都必須遵守,本來日用的青銅食器、水器、樂器等,此時又成了“禮器”,用於祭祀天地先祖。例如鼎、簋由本來的食器演變成了奴隸主權力的象徵。

青銅禮器有炊器、水器、酒器和樂器等,器型有鼎、簋、鬲、簠(fu)、盨(xu)、敦(dui)、豆、匕、爵、角、觚(gu)、觥(gong)、尊、卣、盉(he)、勺、罍(lei)、壺、盤、匜(yi)、鑑、缶、盂等。許多青銅器都模仿各種動物進行造型,栩栩如生,生動有趣。陝西曆史博物館珍藏的牛尊、它盤,周原博物館的折觥,寶雞青銅館的三足鳥、象尊,國家博物館的鶚(xiao)尊,以及流落在美國華盛頓斯密斯博物院弗利爾博物館的觥,日本東京白鶴美術館的鳥卣等等,都形象逼真。

青銅樂器有鐃(nao)、鍾、鎛(bo)、鐸、句耀(goudiao)、錞(chun)於、鈴、鼓等。天子可用鍾四組,諸侯三組,卿大夫兩組,士一組。鍾是由鉦(zheng)發展而來的,有編鐘、甬鍾、鈕鍾、特鍾之分,其大小依次遞減,具有不同的音律。青銅花紋多在器蓋、頸、腹、圈足等部位,一般可分幾何形、動物形和人事活動三大類。幾何紋主要有弦紋、乳釘紋、雲雷紋、重環紋、三角紋等。

隨着時代的推移,青銅花紋的藝術風格也有演變。商代早期的銅器除素面外,已鑄造饕餮紋、夔紋等。到商代中期(即從武丁到祖甲)饕餮紋、夔紋、鳥紋、龍紋、圓滑紋、聯珠紋、乳釘紋等,成了流行紋飾。同時新出現了用雲雷紋襯地的複雜花紋,其風格圓渾、凝重,富有神祕感。商代晚期的青銅紋飾更為繁褥細膩,饕餮紋變化多端,形狀各異,往往配以浮雕的龍、虎、羊首、蛇首、牛首等動物形象,顯得格外精美,富有想像力。從每幅圖案花紋的總體看,似虎,似牛,又似兕(si)。從局部看,有的似龍,有的似鳥。這種整體中包含局部,各局部又諧和地統一於整體之中,動中有靜,對後世的影響很大。

另外,夔紋、蟬紋、蠶紋、渦紋、小鳥紋、瓦稜紋和乳釘紋等,一般都用雲雷紋襯地,層次多,線條細,典雅富麗。

西周青銅器花紋分為三期。早期(從武王到昭王)饕餮紋仍佔主要地位,但花紋種類增加廠。新出現了成條的長鳥紋和單個大鳥紋,在有的器物上全身施花紋,構圖複雜,紋理細膩。中期(從穆王到夷王)新出現了竊曲紋、瓦紋、重環紋、環帶紋和雙頭獸紋等,早期常見的蟬紋、蠶紋、象紋絕跡,饕餮紋成了附飾,鳥紋的身子與尾巴逐漸分離。晚期(從厲王到幽王),以環帶紋、重環紋和瓦紋為主,配以弦紋、蟠龍紋、雙頭獸紋和竊曲紋等,花紋風格流暢、渾樸。到春秋戰國,青銅器花紋的藝術風格又有所變化。

春秋早期花紋粗疏簡陋,戰國則精巧細膩、繁褥纖細。以往的宗教神祕色彩淡薄了,而具有動態的和靈巧的動物形象增多了,並新出現了宴樂、射箭、狩獵、戰鬥等圖案嗎,畫面豐滿,人物生動,富有生活氣息。

裝飾在青銅器上各種各樣的紋飾,對研究當時的政治、經濟、社會生活等都有極高的價值。如周原博物館珍藏的刖刑奴隸守門鼎。口下飾竊曲紋,四稜各鑄一條顧首卷尾的爬龍,方座後面和兩側均有方格窗,座前有雙扇門,可以啟閉。門栓為一砍腿的刖刑奴隸。四座足外伸呈曲尺狀,上鑄鈎喙怪獸。它是西周房屋建築科技和當時刑法的再現,非常有價值。

青銅器具上鑄刻的文字,稱銘文或金文。這種文字的價值主要體現在史料價值、文字學價值和書法藝術價值上。金文是研究商周歷史文化的第—手資料,皆是真實事件的實錄。郭沫若説:“這些古物正是目前研究中國古代史的絕好資料,特別是那銘文所記錄的是當時社會的史實。這兒沒有經過後人的篡改,也還沒有什麼牽強附會的疏注的麻煩。我們可以短刀直入地便看定一個社會的真實相,而且還可藉以判明以前的舊史料一多半都是虛偽。我們讓這些青銅器説出它們所創生的時代。”

西周時的金文急劇增多,內容更為豐富。武王滅商時的利簋,32字,記載武王伐商的年代;西周初期的大豐簋鑄銘76字;成王時期的何尊銘文達122字,記載了成王營建東者口洛邑的事。恭王時期的曶(hu)鼎有銘410字,記載了五個奴隸相當於—匹馬加一束絲,或等於百鋝的價格;同時期的牆盤銘文284字,前段記載了文、武、成、康、昭、穆、恭等7位周天子的功績,後段記載了徵氏家族七代世系經歷。同時期的衞盉、朕匜等岐山董家出土的37件重器,其中30件有銘文。衞盉銘文132字,記載了交換土地、刑罰和訴訟。朕匜腹底和蓋裏有銘文157字,記載曶的下屬牧牛違背誓言,被鞭打1000下。經過寬赦,改為500下,罰銅300鍰(合漢代125斤)。這是我國最早的法律文書。字體優美,亦是書法傑作。宣王時期的多友鼎287字,記載了“宣王中興”時期征伐嚴狁的詳細情況。同時期的毛公鼎銘文長達497字,所記材料勝似一篇《尚書》。又如在陝西寶雞眉縣楊家村出土的27件青銅器,每件都有長篇銘文,總字數3000多字,是歷年來出土西周窖藏青銅器銘文最多的一次。其中來盤銘文有372字,僅次於毛公鼎。宣王四十二年來鼎銘文280字,四十三年來鼎銘文310字,這些長篇銘文記載了文王、武王、成王、康王、昭王、穆王、孝王、厲王等12王的事蹟,而盤銘中把孝王寫作考王,厲王稱為刺王,這當是在西周時期的真實稱謂。同時四十二年和四十三年來鼎銘文,證實《史記·周本紀》宣王在位年數四十六年是正確的。

銘文的書體,在商代與殷墟甲骨文相似。西周,扣晚期,特別是孝王、夷王以後的銘文,字體變得長方,筆道均勻,結構和諧、精到,章法佈局嚴謹規整。到春秋戰國時期,則向多樣化發展,並將銘文安排在器物的顯着部位。文體多用韻文,慣用瘦長體,筆道纖細。在吳越還出現了鳥蟲書,書寫自由,可以隨意增筆減畫。秦國文字沿襲了西周的金文書體,經過改造,逐步發展為小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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