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蠍寫給魔羯的分手信

之前，有多少次負氣地説分手，你只要一句話就解開冰凍的心。這次，你什麼都沒説。盼望了很久的假期，那短暫的兩天夢想可以呆在一起吃飯，散步的美好時光，在你的沉默中消散。

秋天，難以説愛更不能説傷感的季節。天涼了。如果有朋友問起最近的心情，這是最合適的回答。

這兩年，的確有過快樂。你那偶爾的甜蜜情話，即使我知道是為取悦一時換來短暫的快感，也悉數接收。你説，在我生命最後一刻，如果頭腦還清醒，我想到的人會是你。為這句話，我可以忍受所有的寂寞，思念和對未來的惶恐。你説，我們老了，可以拉着手站在牆角曬太陽，這樣就好。我彷彿看到了兩個頭髮全白的老人，臉上有歲月和恩愛的痕跡。他們相視一笑，全部的深情都濃縮在那一刻的光陰裏。還求什麼？知道有一顆心隨時可以迴應愛，有一個人永遠在那裏等着你的擁抱，不管你多麼老，多麼醜，多麼任性，多麼平凡。

可是，你沒有迴應。假期也許你有了新的安排，陪她或者其他女人，但你沒有更多的解釋。我們定好的計劃忽然就被取消了。我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我在你心中是怎樣的不足道。我們的相約可以隨時作廢並且無需理由，沒有歉意！我想起每個難熬的節假日，你都很少有短信。不是不明事理，我儘量提前與你商量，即使計劃更改我儘管失落，卻不會有不切實際的抱怨。只期待有你偷偷發過來的問候短信。有你惦念着，我會甜蜜地等待，等你有時間，等你陪完了家人來到我這裏。可是，什麼都沒有。假期，我痛恨的假期，你就像從來沒有愛過我一樣消失在另一個世界。

分手，每次都是我提出來。你還是沉默，不同意也不反對。我忽然看不懂你。也許你是理智的，只在做愛的時候瘋狂。而我不同，是為愛存在的人。隨時都會為愛瘋狂。

心一點點被撕裂。眼睛哭得紅腫。哭一會，聽寫一段VOA，或者看一段《國富論》。哭着給你發信，知道你不會回。

你離我這樣遠。遠得讓我感到冷，忍不住顫抖。那有着温暖擁抱的人在哪裏？冬天的夜晚，從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來看我的人在哪裏？那個在我耳邊低聲説話的人在哪裏？也許在另一個女人那裏，你可以得到更多的安慰。那就去吧，去温暖她，不要用這可怕的對比來冰凍我。

我給你寫過的情書還保存着嗎？無論那是愚蠢的話還是痴夢的話，請保存着吧。不要把我看做一個曾經的情人或者性伴。那是一個用心在愛的女人。就當愛的人不是你，她寫下來是為了記錄她的一段情愛。就當如此吧。它們非常偶然地落到了你的手中，多年以後，當你老了，有一個人陪你在牆角曬太陽，你還可以拿出來讀一讀那些句子。你可以對那個你愛了一輩子的女人説：她的夢想就是站在一個男人的身旁，曬太陽，就像你現在這樣。

今天我聽寫了10段VOA，看了50頁《國富論》。一個不被感情圍繞的人，有足夠的時間用知識武裝自己，並且更加理智。時間會淡化這些悲哀，甚至將它們埋葬。我會不再認為與你一起站在牆角曬太陽是最浪漫的事。我會不再動心於那曾經一起擁有過的點滴小事。也許會像一個旁觀者一樣問，為什麼要這樣去愛？為什麼不看得輕一些？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和你又是一條平行線，那所有的痛楚值得嗎？

現在我來回答：值得。

如此不能不願分開的感情，如此經不住你一點忽略漠視的人，也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回望它，平靜得沒有任何哀怨。難道不值得嗎？就像跨越了一直不敢跨越的溝壑，雖然是被動的，也有一份主動的潛意識在起作用。

我知道，沒有什麼不可以過去。而我，不會停止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