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京劇的由來,中國京劇的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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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京劇被視為是中國的國粹,是中國的五大戲曲劇種之一。京劇主要是以西皮和二黃做腔調,然後用胡琴和鑼鼓等伴奏而成的了。然而,京劇也為傳播中國傳統文化做出了巨大貢獻了;我們來了解一下中國戲曲文化之中國京劇的由來,中國京劇的特點。

中國京劇的由來,中國京劇的特點



中國京劇的由來

孕育期

徽秦合流

清初,京城戲曲舞台上盛行崑曲與京腔(弋陽腔)。乾隆中葉後,崑曲漸而衰落,京腔興盛取代崑曲一統京城舞台。乾隆四十五年(1780年)秦腔藝人魏長生由川進京。魏氏搭雙慶班演出秦腔《滾樓》、《背娃進府》等劇。魏長生扮相俊美,嗓音甜潤,唱腔委婉,做工細膩,一出《滾樓》即轟動京城。雙慶班也因此被譽為“京都第一”。自此,京腔開始衰微,京腔六大名班之大成班、王府班、餘慶班、裕慶班、萃慶班、保和班也無人過問,紛紛搭入秦腔班謀生。乾隆五十年(1785年),清廷以魏長生的表演有傷風化,明令禁止秦腔在京城演出,將魏長生逐出京城。

乾隆五十五年(1790年),繼三慶班落腳京城後(班址位於韓家台衚衕內),又有四喜、啟秀、霓翠、春台、和春、三和、嵩祝、金鈺、大景和等班,亦在大柵欄地區落腳演出。其中以三慶、四喜、和春、春台四家名聲最盛,故有“四大徽班”之稱。

春台班進京時間,按漢調名家米應先於乾隆末年,在京曾擔任春台班台柱時始,證明該班進京時間早於四喜和和春。春台班位於百順衚衕。

四喜班於嘉慶初來京。徽戲、崑曲兼演、尤以崑曲為着,故有“新排一曲桃花扇,到處哄傳四喜班”之語。該班位於陝西巷內。

和春班於嘉慶八年(1804年)於李鐵枴斜街組建。該班以武戲見長。道光十三年(1853年)解散。

“四大徽班”的演出劇目,表演風格,各有其長,故時有“三慶的軸子,四喜的曲子、和春的把子、春台的孩子”之譽。“四大徽班”除演唱徽調外,崑腔、吹腔、四平調、梆子腔亦用,可謂諸腔並奏。在表演藝術上廣徵博採吸取諸家劇種之長,融於徽戲之中。兼之演出陣容齊整,上演的劇目豐富,頗受京城觀眾歡迎。自魏長生被迫離京,秦腔不振,秦腔藝人為了生計,紛紛搭入徽班,形成了徽、秦兩腔融合的局面。在徽、秦合流過程中,徽班廣泛取納秦腔的演唱、表演之精和大量的劇本移植,為徽戲藝術進一步發展,創造了有利條件。

徽漢合流

漢劇流行於湖北,其聲腔中的二黃、西皮與徽戲有着血緣關係。徽、漢二劇在進京前已有廣泛的藝術交融。繼乾隆末年,漢劇名家米應先進京後,道光年初(1821年),先後又有着名漢劇老生李六、王洪貴、余三勝,小生龍德雲等入京,分別搭入徽班春台、和春班演唱。米應先以唱關羽戲着稱,三慶班主程長庚的紅淨戲,皆由米應先所授。李六以《醉寫嚇蠻書》、《掃雪》見長;王洪貴則以《讓成都》、《擊鼓罵曹》而享名;小生龍德雲善演《轅門射戟》、《黃鶴樓》等劇;余三勝噪音醇厚,唱腔優美,文武兼備,以演《定軍山》、《四郎探母》、《當鐗賣馬》、《碰碑》等老生劇目着稱。漢劇演員搭入徽班後,將聲腔曲調,表演技能,演出劇目溶於徽戲之中,使徽戲的唱腔板式日趨豐富完善,唱法、唸白更具北京地區語音特點,而易於京人接受。

道光二十五年(1845年)各大名班,均為老生擔任領班。徽、漢合流後,促成了湖北的西皮調與安徽的二簧調再次交流。徽、秦、漢的合流,為京劇的誕生奠定了基礎。

形成期

道光二十年至咸豐十年間(1840-1860),經徽戲、秦腔、漢調的合流,並借鑑吸收崑曲、京腔之長而形成了京劇。其標誌之一:曲調板式完備豐富,超越了徽、秦、漢三劇中的任何一種。唱腔由板腔體和曲牌體混合組成。聲腔主要以二簧、西皮為主;之二,行當大體完備;之三,形成了一批京劇劇目;之四,程長庚,余三勝、張二奎為京劇形成初期的代表,時稱“老生三傑”、“三鼎甲”即:“狀元”張二奎、“榜眼”程長庚、“探花”余三勝。他們在演唱及表演風格上各俱特色,在創造京劇的主要腔調西皮、二簧上和京劇戲曲形式上,以及具有北京語言特點的説白、字音上,做出了卓越貢獻。

第一代京劇演員中,尚有老生盧勝奎、薛印軒、張汝林、王九齡等;小生龍德雲、徐小香;旦胡喜祿、羅巧福、梅巧玲;醜楊鳴玉、劉趕三;老旦郝蘭田、譚志道;淨朱大麻子、任花臉等,他們為豐富各個行當的聲腔及表演藝術,均有獨特創造。後任“四喜班”班主的梅巧玲,勇於突破青衣、花旦的嚴格分工舊規,為旦角的演唱藝術開闢了一條新路。

《同光名伶十三絕》是京劇史上的一幅名伶彩色劇裝寫真畫,由晚清民間畫師沈蓉圃繪製。他參照了清代中葉畫師賀世魁所繪《京腔十三絕》戲曲人物畫的形式,挑選了清同治、光緒年間(1860至1890)京劇舞台上享有盛名的十三位演員(程長庚、盧勝奎、張勝奎、楊月樓、譚鑫培、徐小香、梅巧玲、時小福、餘紫雲、朱蓮芬、郝蘭田、劉趕三、楊鳴玉),用工筆重彩把他們扮演的劇中人物描繪出來,顯示了作者的深厚功力。此畫於民國三十二年(1943年),由進化社朱復昌在書肆收購,經縮小影印問世,並附編《同光名伶十三絕傳》一冊。

成熟期

1883年一1918年,京劇由形成期步入成熟期,代表人物為時稱“老生後三傑”的譚鑫培、汪桂芬、孫菊仙。其中譚鑫培承程長庚、余三勝、張二奎各家藝術之長,又經創造發展,將京劇藝術推進到新的成熟境界。譚在藝術實踐中廣徵博採,從崑曲、梆子、大鼓及京劇青衣、花臉、老旦各行中借鑑,融於演唱之中,創造出獨具演唱藝術風格的“譚派”,形成了“無腔不學譚”的局面。二十年代後的餘叔巖、言菊朋、高慶奎、馬連良等,均在宗“譚派”的基礎上發展為各自不同的藝術流派。汪桂芬,藝宗程長庚,演唱雄勁沉鬱,悲壯激昂,腔調樸實無華,有“虎嘯龍吟”的評道。他因“仿程可以亂真”,故有“長庚再世”之譽。孫菊仙,18歲時選中武秀才,善唱京劇,常入票房演唱,36歲後投師程長庚。他噪音洪亮,高低自如。唸白不拘於湖廣音和中州韻,多用京音、京字,聽來親切自然。表演大方逼真,接近生活。“老生後三傑”師承各有側重,藝術風格各異,從全面權衡,譚鑫培文武昆亂不擋,藝術造詣及對京劇的發展,遠遠超過汪、孫。光緒年間,譚鑫培被稱為“伶界大王”,在劇界地位,如當年之程長庚。

咸豐十年(1861年)京劇始入宮廷演出。當年五月初六起至月末,分由三慶班、四喜班、雙奎班及外班(京劇班)演出。光緒九年(1883年),慈禧五旬壽日,挑選張淇林、楊隆壽、鮑福山、彩福祿、嚴福喜等18人入宮當差,不僅演唱,且當京劇教習,向太監們傳授技藝。自此,清宮掌管演出事務的機構“昇平署”,每年均選着名藝人進宮當差,結止宣統三年(1911年),計有譚鑫培、楊月樓、孫菊仙、陳德霖、王楞仙、楊小樓、餘玉琴、朱文英、王瑤卿、龔雲甫、穆鳳山、錢金福等生、旦、淨、醜的名家150餘人曾入宮。由於慈禧嗜好京劇,加之京劇名家頻繁在宮中獻藝,聲勢日強。同期,位於大柵地區的廣德樓、三慶園、慶樂園、中和園、文明園等戲園、日日有京劇演出,形成了京劇一統的局面。京劇成熟期,除“老生後三傑”外,生行:許蔭棠、賈洪林;武生:俞菊笙、楊隆壽;淨行:何佳山、黃潤甫、金秀山、裘桂仙、劉永春等;小生:王楞仙、德珺如、陸華雲;旦行:陳德霖、田桂鳳、王瑤卿、朱文英;醜行:王長林、張黑、羅百歲、蕭長華、郭春山。這一時期,旦角的崛起,形成了旦角與生角並駕齊驅之勢。武生俞菊笙,開創了武生自立門户挑樑第一人,他被後人稱為“武生鼻祖”。上述名家,在繼承中有創新發展,演唱技藝日臻成熟,將京劇推向新的高度。

鼎盛期

1917年以來,京劇優秀演員大量湧現,呈現出流派紛呈的繁盛局面,由成熟期發展到鼎盛期,這一時期的代表人物為楊小樓、梅蘭芳、餘叔巖。

1927年,北京《順天寸報》舉辦京劇旦角名伶評選。讀者投票選舉結果:梅蘭芳以演《太真外傳》,尚小云以演《摩登伽女》,程硯秋以演《紅拂傳》,荀慧生以演《丹青引》,榮獲“四大名旦”。“四大名旦”脱穎而出,是京劇走向鼎盛的重要標誌。他們創造出各具特色的藝術風格,形成了梅蘭芳的端莊典雅,尚小云的俏麗剛健,程硯秋的深沉委婉,荀慧生的嬌暱柔媚“四大流派”,開創了京劇舞台上以旦為主的格局。武生楊小樓在繼俞菊笙、楊月樓之後,將京劇武生表演藝術發展到新高度,被譽為“國劇宗師”、“武生泰斗”。老生中的餘叔巖、高慶奎、言菊朋、馬連良,20年代時稱“四大鬚生”。同期的時慧寶、王鳳卿、貫大元等也是生行中的優秀人才。30年代末、餘、言、高先後退出舞台,馬連良與譚富英、奚嘯伯、楊寶森稱之“四大鬚生”。女鬚生孟小冬,具有較高藝術造詣,頗有乃師餘叔巖的藝術風範。

1936年秋,北京大、中學校愛好京劇者及廣大觀眾給各報寫信,倡議進行京劇童伶選舉。時富連成社社長葉龍章與北平《立言報》社長金達志商妥,由該報發表通告,專門接待各界投票,逐日在報上發表投票數字,並約請“韻石社”幾人來報社監督。規定投票日期為半月,到期查點票數中華戲曲學校和富連成社負責人及《實報》、《實事白話報》、《北京晚報》、《戲劇報》亦派人當場查驗票數。選舉結果,富連成社李世芳得票約萬張,當選“童伶主席”。生部冠軍王金璐,亞軍葉世長;旦角冠軍毛世來,亞軍宋德珠;淨角冠軍裘世戎,亞軍趙德鈺;丑角冠軍詹世甫,亞軍殷金振。選舉結束後,於虎坊橋富連成社舉行慶祝大會,並於當晚在鮮魚口內華樂戲院舉行加冕典禮,由李世芳,袁世海演出了《霸王別姬》。

童伶選舉結束後,仍由《立言報》主持,選出李世芳、張君秋、毛世來、宋德珠為“四小名旦”,“四小名旦”聯抉於長安、新新兩家戲院演出了《白蛇傳》和《四五花洞》,以示祝賀。
流派紛呈,人才濟濟,是京劇鼎盛期的又一標誌。這一時期除楊派(小樓),梅派(蘭芳)、尚派(小云)、程派(硯秋)、荀派(慧生)外,旦角中還有筱派(翠花)及宋派(德珠)、張派(君秋);老生行中的餘派(叔巖)、高派(慶奎)、言派(菊朋)、馬派(連良)、奚派(嘯伯)、楊派(寶森)、新譚派(富英);淨行中的金派(少山)、侯派(喜瑞)、郝派(壽臣)以及50年代後產生的裘派(盛戎);小生行中的姜派(妙香)、葉派(盛蘭);老旦行中的龔派(雲甫)、李派(多奎);醜行中的葉派(盛章)等。同期尚有眾多京劇表演藝術家,如生行中的王鳳卿、孟小冬、時慧寶、王又宸、李洪春、譚小培、李萬春、李少春、高盛麟等;旦行中的閻嵐秋、徐碧雲、朱琴心、趙桐珊、雪豔琴、新豔秋、章遏雲、金少梅、碧雲霞、琴雪芳、王玉蓉、言慧珠、童芷苓、樑小鸞、吳素秋、趙燕俠、杜近芳等;小生中的金仲仁、茹富蘭、程繼先;醜行中的郭春山、慈瑞泉、馬富祿、張春華等。

2010年11月16日京劇被列入“人類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作名錄”。

中國京劇的特點

京劇舞台藝術在文學、表演、音樂、唱腔、鑼鼓、化粧、臉譜等各個方面,通過無數藝人的長期舞台實踐,構成了一套互相制約、相得益彰的格律化和規範化的程式。它作為創造舞台形象的藝術手段是十分豐富的,而用法又是十分嚴格的。不能駕馭這些程式,就無法完成京劇舞台藝術的創造。由於京劇在形成之初,便進入了宮廷,使它的發育成長不同於地方劇種。要求它所要表現的生活領域更寬,所要塑造的人物類型更多,對它的技藝的全面性、完整性也要求得更嚴,對它創造舞台形象的美學要求也更高。當然,同時也相應地使它的民間鄉土氣息減弱,純樸、粗獷的風格特色相對淡薄。因而,它的表演藝術更趨於虛實結合的表現手法,最大限度地超脱了舞台空間和時間的限制,以達到“以形傳神,形神兼備”的藝術境界。表演上要求精緻細膩,處處入戲;唱腔上要求悠揚委婉,聲情並茂;武戲則不以火爆勇猛取勝,而以“武戲文唱”見佳。

表現手法

京劇表演的四種藝術手法:唱、念、做、打,也是京劇表演四項基本功。

唱指歌唱,念指具有音樂性的唸白,二者相輔相成,構成歌舞化的京劇表演藝術兩大要素之一的“歌”,做指舞蹈化的形體動作,打指武打和翻跌的技藝,二者相互結合,構成歌舞化的京劇表演藝術兩大要素之一的“舞”。

戲曲演員從小就要從這四個方面進行訓練,雖然有的演員擅長唱功(唱功老生),有的行當以做功(花旦)為主,有的以武打為主(武淨)。但是要求每一個演員必須有過硬的唱、念、做、打四種基本功。只有這樣才能充分地發揮京劇的藝術特色。更好地表現和刻畫戲中的各種人物形象。

京劇有唱,有舞,有對白,有武打,有各種象徵性的動作,是一種高度綜合性的藝術。

行當分類

京劇行當的劃分,除依據人物的自然屬性(性別、年齡)和社會屬性(身份、職業)外,更主要的是按人物的性格特徵和創作者對人物的褒貶態度不同而異。

行當劃分由來已久,對京劇劃分行當影響最大的,當數漢劇。漢劇共分為10種行當:一末、二淨、三生、四旦、五醜、六外、七小、八貼、九夫、十雜。末是主要的男性角色,就是京劇裏邊的生行;淨與京劇裏的淨是一樣的,指的是花臉;旦就是京劇裏的旦,指的是女角色;貼,是貼旦的簡稱,京劇在早期劃分行當,也包括貼旦在內,指的是比較次要的旦行角色,俗稱二旦,例如京劇《紅娘》裏扮演鶯鶯小姐的,就是貼旦。夫,扮演車伕、轎伕、馬童、衙役一類角色。總的説來,漢劇的這十種行當,劃分得比較細緻,為京劇劃分行當,打下了基礎。

京劇後來劃分為生、旦、淨、醜四大類型,但每個大類之中,又包含若干小類,所以實際上是把漢劇十種行當都包括在內了。不僅包括在內,而且更為細密嚴謹。唯一不同的是漢劇雖然有了生行,可他的主要行當是末,而不是生。發展到京劇,生行就成為主要行當。


除了花臉以及丑角以外的男性正面角色的統稱,又分老生(鬚生)、紅生、小生、武生、娃娃生。


女性正面角色的統稱,內部又分為正旦(青衣)、花旦、閨門旦、武旦、老旦、彩旦(揺旦)、刀馬旦。


俗稱花臉,大多是扮演性格、品質或相貌上有些特異的男性人物,化粧用臉譜,音色洪亮,風格粗獷。“淨”又分為以唱功為主的大花臉,如包拯;以做功為主的二花臉,如曹操。


扮演喜劇角色,因在鼻樑上抹一小塊白粉,俗稱小花臉。分為文丑與武丑。

京劇臉譜

分類
紅臉含有褒義,代表忠勇;黑臉為中性,代表猛智;藍臉和綠臉也為中性,代表草莽英雄;黃臉和白臉含貶義,代表兇詐兇惡;金臉和銀臉是神祕,代表神妖。

色畫方法
京劇臉譜的色畫方法,基本上分為三類:揉臉、抹臉、勾臉。臉譜最初的作用,只是誇大劇中角色的五官部位和麪部的紋理,用誇張的手法表現劇中人的性格、心理和生理上的特徵,以此來為整個戲劇的情節服務,可是發展到後來,臉譜由簡到繁、由粗到細、由表及裏、由淺到深,本身就逐漸成為一種具有民族特色的、以人的面部為表現手段的圖案藝術了。

唱腔分類
京劇主要分為“西皮”與“二黃”兩大類。

常見劇目中,有《四郎探母》,楊延輝唱的“未開言不由人淚流滿面”就是老生的“西皮導板”,鐵鏡公主唱的“夫妻們打坐在皇宮院”就是青衣的“西皮導板”。西皮導板用來起頭大量的唱段,比較常用。諸如此類的還有該劇中楊宗保唱的“楊宗保在馬上傳將令”是小生的西皮導板,《鍘美案》中包拯唱的“包龍圖打坐在開封府”是淨行的西皮導板,《打龍袍》中國太唱的“龍駒鳳輦進皇城”則是老旦的西皮導板。西皮導板種類雖然繁多,可過門基本類似,只要聽熟了過門就知道演員要開唱什麼板式了。如果同一齣戲中導板太多,琴師會多用不同的花過門伴奏,以免產生聽覺疲勞。

悶簾導板與一般導板的唱法基本一致,但是在演員沒有上場的情況下先在幕後唱的,如《消遙津》中的劉協(漢獻帝)在幕內有一大段唱“父子們在宮院傷心落淚”就是悶簾導板,唱完後人物才出場。但這是二黃導板,不是西皮導板。

發音技巧

真嗓
亦名大嗓、本嗓。京劇演員發音方法之一。演唱時,氣從丹田而出,通過喉腔共鳴,直接發出聲來,稱為真嗓。用真嗓發出的聲音稱真聲。如丹田氣經過喉腔時,演員將喉腔縮小,使之發出比真嗓較高的音調,則稱為假嗓。真嗓與假嗓在行腔時銜接自然,不露痕跡,就能使音域寬廣,高低音運轉自如。京劇的生行(老生、武生、紅生)、淨行、醜行、老旦等行當,在演唱時均用真嗓。小生演唱用假嗓,但唸白則用真假嗓結合。

假嗓
亦名小嗓、二本嗓。京劇演員發音方法之一。系與真嗓、大嗓、本嗓相對而言。用假嗓發出的聲音稱假聲。發聲時,與真嗓相比喉孔縮小,部位抬高,氣流變細。假嗓發音的音調較真嗓為高。京劇的旦角、小生的演唱均用假嗓,但二者聲音的剛柔力度有所不同。

左嗓
京劇聲樂名詞。主要指男聲中一種不正常的嗓音,能高而不能低,另外聲音剛而扁,圓潤不足,有些專唱高調門的老生或武生,即以此嗓演唱。老生嗓音有純粹左嗓,亦有本嗓而略帶左者。另外,左嗓有時亦用作另一解釋,指嗓音與伴奏樂器不合,即一般所謂的不搭調。

吊嗓
亦作調嗓。京劇演員的練唱方法,也是演員唱功鍛鍊的步驟之一。演員每天除喊嗓、唸白外,還須用胡琴(或加鼓板等)伴奏,大聲練唱戲中的唱段。有的先用一般調門,然後適當升高。吊嗓的作用:1。通過大聲練唱,使聲音符合在舞台上演唱的要求,由於不間斷的鍛鍊,可使嗓音日益嘹亮圓潤,氣力充沛,口齒清晰有力,並保持耐久能力。2。熟悉伴奏,全面瞭解唱腔和伴奏的關係,共同掌握尺寸,解明曲意,表達曲情,使演唱與伴奏的配合達到水乳交融,進而達成藝術上的相互默契,協調整個唱段的表演風格。

喊嗓
京劇演員練聲方法,通過喊嗓可以鍛鍊各個發聲部位,正確地發出各個韻母的本音。喊嗓時間一般在清晨,於空曠地區,大聲喊出“唔”、“伊”、“啊”等單元音,由低而高,由高而低,反覆進行。待聲音舒放後,再以唱段進行練習。

丹田音
又名響堂,京劇聲樂名詞。演員歌唱時肺部蓄足氣,小腹用力,氣似從丹田(人身肚臍下約三寸處謂之丹田)發出聲。一般傳統演唱戲曲練聲方法,也認為丹田音最能響堂(即聲音送得遠,聽得清)。

雲遮月
京劇聲樂名詞。這是對老生的圓潤而較含蓄的嗓音的一種比喻。這種嗓音,開始聽來似覺乾澀,以後愈唱愈覺嘹亮動聽,使人感到韻味醇厚,潛力無窮,是長期鍛鍊而形成的一種優美音質。譚鑫培、餘叔巖的嗓音都屬於這一類型。

塌中
京劇聲樂名詞。演員在中老年時期,由於生理關係,發生失音現象,完全不能歌唱,叫做塌中。有的演員愛護嗓子,到老仍保持元音不變。用假嗓歌唱的演員,老來塌中的較多。

腦後音
京劇發聲的一種。又名背工音。一般發音,氣從丹田而出,經過喉腔共鳴,直接發出來。腦後音雖然同樣氣從丹田,但發音時,喉腔稍加壓縮,打開後咽壁,提高軟顎,將聲音送入頭腔,與鼻音相聚,使聲音迂迴在腦後,通過頭腔共鳴,發出一種含蓄渾厚的音調。腦後音發音蒼勁有力,能達遠聞,而近聽又不覺其尖厲。老生和淨角唱腔中,凡遇閉口音(如“一七轍”)的高音,多用此種唱法。旦角唱腔用腦後音者較少,程(硯秋)派唱腔有時用之。

荒腔
亦作黃腔、黃調或涼調。京劇聲樂名詞。指演員唱曲音調不準,習慣上專指略低於調門的變音。大部分都是由於演員先天生理條件所造成,如聲帶變異、耳音不準等。有時也由於練聲不得法所致。

冒調
京劇聲樂名詞。指演員唱曲音調略高於規定的調門。大部分是由於先天生理條件所造成。有的是由於生理條件(如聲帶)臨時發生故障;有時也由於練聲不得法所致。

走板
京劇聲樂名詞。指演員唱曲不符合規定的節拍。京劇唱腔中有一板三眼、一板一眼、流水板等各種不同的板槽,行腔時如背離板眼的規定,失去節拍的分寸,即謂走板。

不搭調
京劇聲樂名詞。指演員唱曲音調或高或低,不合於規定的調門。習稱跑調。

氣口
京劇演唱方法之一。指演員唱曲時吸氣的方法。京劇各種唱腔長短不一,節奏快慢各異,演員須掌握準確吸氣方法,才能唱得從容不迫,優美動聽。氣口包括換氣、偷氣兩種。換氣指唱腔間歇中的吸氣,偷氣是在樂句若斷若續中吸氣而不使聽者覺察。

換氣
京劇演唱方法之一。演唱時凡遇長腔或拔高處,必先吸氣,作好充分準備。換氣不是停腔再唱或明顯稍頓再接唱,而是在行腔吞吐字音的瞬間,乘便呼吸,蓄氣待換。唱腔中在何處換氣,因人而異,一般稱為氣口。

偷氣
京劇演唱方法之一。指換氣時不着痕跡,在觀眾不覺察時偷換。如《捉放曹》中陳宮所唱“馬行在夾道內我難以回馬”,唱完前六字及“內”字長腔,利用“我”這一襯字向內“偷”吸一口氣,以便唱足下面“難以回馬”的腔,即謂之偷氣。

嘎調
在京劇唱腔中,凡是用突出拔高的音唱某一字時,習稱嘎調。如《四郎探母》中楊延輝唱“站立宮門叫小番”一句中的“番”字,《定軍山》中黃忠唱“掃明天午時三刻成功勞”一句中的“天”字等,均稱嘎調。

長吭
長(音掌)是增長,吭是嗓音的俗稱,此處指音量。長吭好似加大音量。

砸夯
比喻演員演唱似夯地基時的鼓努為力,含貶意。演員不善於掌握演唱方法,用氣過頭,或使蠻力,演唱(多在尾音)出現笨拙的重音,謂之砸夯。

板式分類

京劇的板式是指:唱腔的-板眼結構形式。通俗的講就是(唱腔節奏。通常有四類:一眼板,三眼板,無眼板,散板。在各種聲腔中,原板是變化的基礎。除原板外,還有慢板,快板,導板,搖板,二六,流水板,快三眼。

伴奏樂器
京劇伴奏樂器分打擊樂器與管絃樂器。
打擊樂器有板、單皮鼓、大鑼、鐃、鈸等,稱為“武場”。
管絃樂器有京胡、京二胡、月琴、三絃,稱為“文場”。

舞台道具
砌末是大小道具與一些簡單裝置的統稱,是戲曲解決表演與實物矛盾的特殊產物。砌末一詞在金、元時期已有。傳統戲曲舞台上的砌末包括生活用具(如燭台、燈籠、扇子、手絹、文房四寶、茶具、酒具),交通用具(如轎子、車旗、船槳、馬鞭等)。武器又稱刀槍把子(如各種刀、槍、劍、斧、錘、鞭、棍、棒等),以及表現環境、點染氣氛的種種物件(如布城、大帳、小帳、門旗、纛旗、水旗,風旗、火旗、蠻儀器仗、桌圍椅披)等。除常用的砌末之外,也可根據演出需要臨時添置。

傳統的砌末,是有意識地區別於生活的自然形態之物。它們不是實物的仿製品,而是實物在戲曲中的一種藝術表現。這也是砌末能夠與動作、形象相結合的一個重要原因。
在演員沒有上場以前,桌椅只是一種抽象的擺設。如演出皇帝視朝,這張桌子便成了視朝時所需的御案;縣宮坐衙,這張桌子便成了坐衙時所需的公案;朋友宴會,便成了宴會時所需要的酒席。以上是實物實用,但戲曲舞台上的桌椅還可以做代用品。比如用桌子代替山石,人要上山,就站在桌子上,如果這山很高,就用兩張桌子疊起來。要跳牆,就用桌子當牆;要睡覺,將身伏在桌上,用手支住頭。至於椅子所代替的就更多了。舞台上表示從矮山爬到高山去,是從椅子了再登到桌子上,椅子還可以代替窯門,代替牢門等等。桌椅無論代表什麼,都是妙在似與不似之間。如戲曲中的布城雖然比較簡陋,但決不追求城的真實再現。布城可以根據城的需要自由調度。

旗幟在舞台上使用很多,如正方形帥字旗、長方形三軍令旗、大纛旗(古代軍隊裏的大旗),都是表示元帥及大本營所在地的。還有水旗、火旗、風旗、車旗等等,這些旗幟是在白色方旗上繪綠色水紋、火焰、風、車輪等等。演員執旗,略微顫動,就可以表示波浪起伏、着火、起風、乘車。

戲曲舞台上並不迴避“露假”,也不要求一一寫實。揚鞭以代馬,搖槳以代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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