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好好愛你，我神祕的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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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記：11月到了，不知怎的，我想起了你。我彷彿還記得你説過你的生日在11月的第二個星期，具體是哪天，我已經忘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現在在哪裏，但我還是想對你説聲“生日快樂”！
3年前，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認識了你。那年暑假，我們學校搞社團活動，你剛好從廣東過來玩。第一次見到你時，你站在師兄的身邊，高大強壯的，人黑黑的。於是我蠻好奇的，還以為師兄帶了“保鏢”，後來才知道你是師兄的弟弟。不過聽師兄説你也夠當保鏢的資格了，因為你是跆拳道黑2。但説實話，你給我的第一印象整體不是很好，你沉默寡言，好像不是很合羣，即使説話了，也是“突然襲擊”，弄得旁人一頭霧水。總之，你站在那裏，像雕像也像影子。
然而，不知怎的，我卻被你眼神所吸引----那不是普通的眼神，我總感覺你好像在思考什麼，在注意什麼，很敏鋭，也很細膩。活動結束後，我跟你説了第一句話“嘿，我覺得你真的應該去做間諜或警察什麼的，你幹這行一定很出色。”你聽後，居然酷酷地甩了我一句“我會考慮的。”
後來，跟你見了幾次面，談了幾次話後，我才覺得你好像並不像你外表所表現地那樣。因為家境的關係，你接觸商業和社會較早，身上也帶上了幾分與同齡人所沒有的成熟與穩重，要不是師兄無意中説到你的年齡，我還真看不出你只比我大一個多月。你説話的時候總是一臉嚴肅，很認真也有點讓人敬而遠之；不過等你講到興致高漲的時候，你就像個小孩子一樣手舞足蹈地，生機勃勃。
暑假結束了，你要回廣東了。你寫了你的QQ號碼給我，説用這個聯繫很方便和快捷。於是後來，我們就開始通過網絡聯繫了。但是，我卻希望能再看到你那雙眼睛，那雙好像把我看穿一樣的眼睛。
在QQ上，你叫自己John。後來我問你為什麼用這個名，你説John的讀音跟你的中文名讀音相似。隨後，你突然説我的名字Sandra是多麼多麼的男孩子氣。我一聽就跟你急了，“什麼嘛，Sandra有什麼不好，我喜歡就用了呀，你管不着。”你馬上回道“我當然管不着了，但我知道你生氣的樣子一定很可愛。哈哈…”我一看，臉“噌”地紅了起來。你還是第一次這麼跟我説這樣的話，幸好你沒有當面説給我聽。緊接着你又説道“是不是被我説中了呀？你這個時候臉一定很紅，説不一定你還想跺腳呢。哈哈。。”真佩服你的觀察力，你的確説中了，而且説的時間也恰好。要不是坐着，我一定跺了一下右腳。你一個勁兒地發笑臉過來，我也好像聽到了你在電腦那頭“陰險”的笑聲。我心裏癢癢的，怪不服氣。於是，我唧唧呱呱地跟你説起讓你頭疼的英文來，發給你時，心裏頗得意。你一看，半天沒有迴音，我還以為你沒有收到，於是又發了一遍給你，還故意加了一句“哼哼，怎麼樣？看不懂了吧？”你隨後立刻回了一句“以後不允許你跟我説英語，明明是中國人跟中國人説話，幹嘛説英語？”----哇塞，你真是霸道，居然用命令的語氣跟我説話。你説不讓我説，我就不説了？我偏要跟你講英語。於是，後來的談話，我一直用英語輸入，你剛開始還勉強回了一兩句，但字數明顯比原來少了，再後來，你根本就不回我，任我在一邊跟你講學習英語的作用。在下網時，你更瀟灑，帶着諷刺的語氣説“謝謝你的英文，不過我不懂你在説什麼。88”----氣得我很想揍你！
我覺得這次以後，我們之間好像產生了微妙的變化，至於怎麼樣變化，我也説不清楚，因為你從來就不對我説清楚，而我也從來沒有問清楚，或者可以這麼説：你一言不説，我也一言不問。總之，我們的關係就因為這點而一直像是在雲裏霧裏的，也許我們都是屬於那種不用言語而心知肚明的人吧，更也許我們都是那種含蓄表達自己感情，一切順其自然的人吧。
有一次，你有意無意地像是在探視我“暑假在你們那裏照的像出來了麼？”“早就出來了，我還到師兄那裏看了看。”“哦？那你有沒有看到我？”“你？呵呵..在最後呢，好像不大願意讓別人看到似的。”“哼哼……當間諜的人怎麼可以呆在最前面？”“哎喲，你就不用説得那麼好聽，我看你是不敢站在前面吧？這樣別人就看不清楚你了。”我故意逗逗他，還在後面加了一行“嘲笑”的圖標。你這次沒有跟我鬧，立刻抓住我的話，説“那給你一張能清楚看到我的像，你要麼？”我以為你在開玩笑，就説“誰要你的相片？人家還以為你是我什麼人呢。”“那我是你什麼人呢？”你逼得很緊，好像要讓我説出什麼來似的。但我沒有回答你，只覺得當時的氣氛讓我緊張，想繼續跟你鬧鬧，頭腦卻是一片空白。你也沒有一個勁地問我，等了半天，你才打過一行字過來“這樣吧。我寄一張相片給你吧，但你也要寄一張給我。就這樣了，我看書去了，88”----你老是這樣，再見的時候一點空擋都不留給我，很乾脆，也很“無情”，消失得比什麼都快。
你的確很快就寄了一張相片給我，我終於又看到了你那雙很有神的眼睛。我知道我已經被它們深深吸引。附在相片背後的是你寫的信“…我已經履行了我的諾言，把相片寄給了你，你也一定要給我一張，要不然，哼哼……後果你自己知道會怎樣……：)我可能寒假會到你那裏來看你，所以幫我看看你們那裏的住宿情況吧……不多説了，我還要看馬克思政治經濟學、微觀經濟學什麼的拉……頭疼……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保重身體…”哇塞，真想不到，你居然寒假就過來看我，而且你還有關心人的時候，我忍不住笑了笑，心裏真的很高興。
第二天，我也寄了張相片給你。但後來，你卻突然消失了。哪裏都找不到你，“還説什麼寒假過來看我？騙人！”原本高興的心情也就一掃而空，我甚至在心裏還在想你是不是真的在意你説的話，而且是不是在意我的感受。你不能來，沒有關係呀，但你總不可能一句話不説就搞什麼“消失”吧？什麼亂七八糟的呀。那個寒假我都沒有過好。
新學期開學的時候，你終於出現了。雖然我料想也許你有什麼事情讓你不能來或沒有跟我説清楚，但我還是忍不住首先説了些帶點諷刺意味的話，你沒有理會我那些話，首先道歉，然後解釋道“我期末考試後就得到家裏的通知，奶奶生病了，要我立刻回家。回去後，我們送她到新加坡去動手術了。本來想跟你聯繫的，但我卻在出租車上丟了手機，所有的號碼都沒有了，備份的也留在了家裏，所以……對不起。”----原來如此。但當時不知怎麼的，我卻不接受你的解釋，“手機丟了，你可以上網啊，你留個言，發個郵件也可以告訴我的呀。你什麼都不説就人間蒸發了？我還以為你騙我呢。”你看後，沉默了一會兒，才説道“對不起，但我沒有騙你。”突然間，我感覺我們倆説話的氣氛很凝重，你好像有點心事，想對我説，但一直沒有開口。我當時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反正心裏不舒服，於是很快我下網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們都沒有聯繫過對方。我們也就像從來沒有過什麼似的，各做各的事情，而且“互不打擾對方”。這也許就是我們倆都不願跟對方説清楚的後果吧，或者説我們想説清楚，但卻不知道怎麼説。
終於，我忍不住想要跟你説清楚，於是我去了網吧。你已經在那裏了。我一上線，你就發過信息來“你一直都沒有來。但我一直在等你。”我一聽，依然沒有好氣地説“是麼？那抱歉了。我不知道你在等我。”“我……”你的話好像有點傷感，跟以前斬釘截鐵的語氣完全不一樣。你停了半天，又繼續説“對不起，我本來要告訴你一件事情的…但不知道怎麼説……”你又停頓了一下，“是這樣的，”你好像終於想通了什麼似的，終於説了出來，“我快去英國了，家裏安排的，我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快。以前我跟你挺猶豫的，所以一直沒有説清楚。”“什麼啊？”我突然感覺我好像落入了一個固定的發展軌道：“認識？一方出國？無奈？結束。”你説你要出國了，那麼你的意思也就是説我們…？我真不知道該説什麼了，事情怎麼突然成了這樣？我氣了，説“是麼？那真是恭喜你了，去英國讀書，其實你早就知道了吧？”“沒有，”你很無辜地説“前段時間才知道的，我還以為家裏只是説説，沒有想到真的讓我過去，我沒有辦法。”“哦…原來家裏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呀？看不出你還這麼聽話，真是個好孩子。”我真想再説點氣話。“對不起。”“我不想聽對不起的話，沒有什麼問題拉，家裏讓你去你就去呀。不用你管我。”説完這句，我真想立刻下網走人，但我想到跟你“説清楚”，我還是留下了。“對不起，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一直不知道怎麼説。如果你願意等，我當然沒有問題，因為我的確想讓你做我的女朋友…”你繼續説道。----天也，我好像不該説你是那種不願意直接表白的人也。----你的確沒有騙我，而且還説得我心裏跳跳地，我又彷彿看到你那雙有神的眼睛，臉好像紅了起來。我當時怎麼回答你的，我不大記得清了，但我記得在我含含糊糊地説了些什麼之後，你非常高興，一掃先前沉重的情緒，又跟我熱情地“鬧”起來。
現在想來，我們真的從來就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即使是長時間沒有見到喜歡的人，即使只是一種想念，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灰暗的情緒。我們有的應該算是一種“默默”的東西吧，“默默”的連我自己都説不清楚，説不明白。難怪我的室友們都懷疑我們倆到底有沒有那種真正意義上的不是普通朋友的關係。她們還説我“根本就不像是有男朋友的人”。每次她們問我，我都反問她們“誰説兩個人要天天在一起的？”也許就是因為我有這樣的觀點，也許就是因為我不介意這種類似“柏拉圖”的情感方式，我們最終沒有重複那個固定模式，因為我們還在繼續。不管怎麼樣，“説清楚”的確是件好事情。
你就在這以後就消失到那個遙遠的英國去了。我的生活又像是回到了認識你之前，學習、社團活動、社會實踐，偶爾去看看郵箱，偶爾拿出你的相片看看。的確是“根本就不像有男朋友的人”。
日子過得很快，你去英國已經快一年了。不過我一直沒有收到你的郵件，即使是你生日那天收到我的賀卡後，你也不回郵件，令我心裏很不爽。終於有一天，好像是12月25日吧----對，你在英國有聖誕節過----你在音信全無突然發了一張賀卡給我，祝我聖誕和元旦快樂。我還記得那個賀卡還是動畫的，一個雪地，先冒出來一個雪人，隨後接連冒出來了3個。4個雪人一起左動右搖地，唱着聖誕歌，眼睛裏還冒出一串串的“心”，真夠滑稽的，最後，在雪人頭上出現了一排祝福的話“給Sandra：和心愛的人一起過節日。Love from，John”。“這個人，不説英語的來嘛，居然自己還用了英語。算了，饒了你吧，在英國讀書一定很辛苦。”我看着賀卡，美滋滋地想。
很快，寒假過去了。又是新學期的開始，我收到了你的郵件，“我回來了，現在在原來的學校。”我一看，很驚訝，你居然回來了？這麼快就畢業了還是怎麼回事情？你也沒有事先告訴我一聲----心中充滿了疑問。但不管怎麼樣，你回國了，我真想馬上就見到你。
這次是我一直在QQ上等你了，但你好像很難上次網似的。終於，你來了，我興奮地跟你説起過去1年中在學校發生的許多趣事，但你好像並沒有那麼熱情。你也沒有多説什麼，總之，你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説一説在英國的故事，但我察覺你好像很累，所以也就不想再“煩”你，只説了句“你好好休息吧”。
等了好一會兒，你才主動開口説話。“你這一年好像過得還不錯吧。”“恩，還好拉，不用跟你鬧了嘛，呵呵……”“那你現在有沒有……”你的話説到半截就停了，我追問道“有沒有什麼？”“……”沒有迴音。“問你呢？怎麼不説完？”我急了。“……其實我在想，我好像不應該讓你在這邊等我，雖然我喜歡你。”這句話足足讓我呆了10分鐘，我無話應答。而我沒有想到的是你隨後果然真的説起了分手，雖然你一直強調你在英國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這次輪到我沉默了。你講到自己的變化，具體的什麼，我已經記憶模糊了，也許當時我根本就沒有仔細聽你講，隨後，我打斷你的話“你很自私的，你知不知道？什麼不該讓我在這邊等你，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你當初説這個話就很自私，現在一年後你這麼講更自私。什麼喜歡我？我看你根本就沒有在意我…”後來我還説了些什麼，我忘了，但我肯定我當時情緒很激動，你沒有打斷我，也沒有回嘴，等我説完後，你也只打過來幾個字“對不起，我在意你，我沒有騙你，但我們不能這樣下去的。”“哦？是麼？這才是你真正想説的吧？”我越説越激動。而你任我一個人在這邊激動，沒有説一個字。“隔着電腦，我看不到你，也許你根本就沒有當我一回事情。”“……”“你不説話是麼？”“……”“那好吧，我明白了。”我已經沒有想説的話了，你一直沉默着，沉默得像一面牆，更像一塊冰，堵在我的心上也紮在了我的心上，我極力剋制住自己的情緒，我也不想在網吧裏被別人看到，於是我給你説了一句話“不説了。就這樣吧。我走了。”你馬上回了一句“保重”就立刻下網了----這點你是永遠不會變的，永遠消失得那麼快，也讓我永遠承受着冰冷的“結果”。
後來，我上網再碰到你時，我們之間已經“陌生”的像沒有發生過什麼似的，至少在心理上我認為我們是結束了的。你好像也沒有將我“踢出”你的好友欄，你也像過去那樣問問我在學校的情況。當然我也問問你的情況。但所不同的是，除了問候以外，我們的話題就此而止了。走的時候，你永遠只説“保重”，而我也永遠只説“你也一樣”。其實每次我跟你説話心裏都不好受，其實我真的很不想再跟你繼續聯繫下去，儘管我覺得我依然迷戀你那雙敏鋭的眼睛。直到後來有一次，我偶然提到去廣州實習的事情，你突然變得跟以前一樣熱情，囑咐我路上小心，而且還留下了手機號碼，説“到時候，你可以聯繫我。”----你在過去的兩年中，你都沒有留下你直接的聯繫方式，我有的也只是你的郵件地址和QQ號碼。你的“突然”讓我驚訝了半天，雖然覺得好像沒有必要，但我還是記下了你的號碼。
再後來，我去廣州實習了。剛開始一切還算順利，但一個星期後，意外的事情發生了，我的住宿突然間變得沒有着落。無奈之下，我想了半天，也鬥爭了半天，終於還是給你發了短信。你一聽我的情況，立刻緊張起來，“你現在還好吧？沒有出什麼事情吧？”“沒有，只是想問問你，你對這邊的情況熟悉點。”“那你怎麼不早説呢？明天我去單位接你吧？”“恩？”----我真懷疑自己的耳朵，“什麼啊？”“就這樣拉，你5點半下班吧？那我就在你單位門口等你。你把行李收拾好了。”----天也，我居然感覺好像又回到了幾個月前，心裏癢癢的。
第二天，我終於又見到了你，兩年後的第一次見面。一個高大強壯的，皮膚黑黑的人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急切地尋找那雙眼睛，還是那樣深沉，那樣有神。我的心情突然變得很複雜，是激動還是傷感？連我自己都無法説清楚。你見了我，一把接過我手中的行李箱，説“還好吧？沒有出什麼狀況吧？”“沒有，真是麻煩你了。謝謝你。”你一聽，轉過頭來看着我，好像我説錯了什麼話似的，神情有點遲疑，但你立刻意識到了什麼，又轉過頭去叫的士了。
原來你帶我去了你學校，而且還是你們的男生宿舍。天也，當時我真的是紅着臉看着你跟門衞唧唧呱呱地説話。“沒有關係，放假了，沒有人的。你住我的宿舍，我住旁邊的屋，直到你不住了。”你好像不覺得有任何不妥，提着我的行李就向樓上走去，我簡直無法形容當時的窘態，總之，你一開門，我就鑽了進去，生怕哪裏又出現多少好奇的眼睛。
我還從來沒有和你單獨呆得這麼久過。你就在我的身邊，而我卻不能不多看你一眼，我一直背對着你，跟你説話時，也只是偶爾看了你一眼。你好像很想説點什麼，我卻像擠牙膏一樣，一言兩語就把你的話給打了個結。後來，你下樓買了個西瓜去了，尷尬的局面算是暫停了----至少我認為很尷尬，等你出去後，我真舒了一口氣。
一口西瓜居然打開了你的話匣子。你開始給我講起你在英國的故事，就像個小孩子，在我的面前手舞足蹈地，繪聲繪色地。“我跟我的室友，那個從台灣來的小子，兩個真的是如同兄弟，做什麼事情，想什麼事情都很相同……有次，他居然告訴我他無聊極了，第二天居然就去買了一輛奔馳轎車來開……WOW……奔馳在英國比在美國還便宜……真搞不懂他。不過我們還算有伴，差點又去看什麼曼聯足球……你不知道，英國的球迷真是瘋狂，我都受不了……”我靜靜地呆在旁邊聽你講。知道麼？你那個時候真的很可愛，呵呵……
後來，當你説到你英國的學校時，立刻變了臉色，“什麼爛學校？本來還要在那裏讀的，我不讀了。簡直太氣憤了。那天，那個男的居然在喝醉酒後罵我們中國人，我一聽火氣就上來了，教訓了他了一頓，他居然還在那裏罵，而且還挑釁我們，還比劃比劃的。我乾脆就給他修理修理，跟他打了一架。疼得他好像背部怎麼了，活該，誰叫他欺辱我們？”“那你沒有受傷吧？”“沒有，”你多自豪地説，“當然沒有，就是他還留長指甲，弄破了一點皮。我看他就不順眼。”你説着還故意做了一個打架的姿勢給我看，弄得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後來，我才知道那個男的是學校董事會一個成員的兒子。學校讓我們互相道歉。這樣也就算了。但學校居然要記我的過，要麼就退學。還説什麼留學生在學校打架實在是違反紀律，給學校蒙黑。我一聽，記過？哼，退學！退學！誰還要去讀這個什麼學校啊。不分情理。這樣的學校讀起來還有什麼意思？”你説得非常斬釘截鐵，那驕傲的神情就像個凱旋歸國的英雄。
突然你沉默了一下，轉過頭來看着我，很認真地説：“去英國後，我反省了一下，我覺得我沒有在你身邊照顧你，總覺得心裏不好受的。回來以後，我就想問問你的情況。我當然知道你答應過我的事情不會改變，而且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也是。但那天我還跟你説了抱歉，我以為跟你説了，我就不會再想了，但……。這次能見到你，我真高興。”----天也，我根本沒有想到你居然也會説這樣的話？我當時真的很懷疑自己的耳朵，我充滿疑惑和驚喜地看着你，心裏跳跳地。我還是對你有感覺，而且還很強烈。看着你認真的樣子，我真忍不住笑了。“有什麼好笑的？”你問我，臉上好像還有點紅。看你這樣，我還是不停地在笑。你臉上馬上陰了下來，好像要“下雨”的樣子，你突然一把把我摟到懷裏，“不許笑了。看到你可愛的笑臉，我的心裏更是……”我第一次被你抱在懷裏，也是我離你最近的時候。我聽到了你的心跳，也感到了你的呼吸。過去幾個月的怨氣瞬間一消而散了，你去了英國，我真的很想你；你發給我的聖誕賀卡讓我感動；還有你剛才的那席話又把我拉了回來。----我真的懷疑我們是已經説過再見的人的，我根本沒有想到你會在這樣的天時地利下坦白自己，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説清楚當時的心情。
在晚安前，你很温柔地捧起我的臉，問你能不能吻我？我沒有回答你，但我卻紅着臉逼開了你熾熱的目光。你低下頭，撫開我額前的頭髮，輕輕地吻到我的脣上。空氣中頓時瀰漫着芳香的氣息……----你紳士般的舉止真讓我感覺自己像個淑女，心裏充滿了温馨和愛意。“晚安。”你説完就關上門去隔壁了。不一會兒，你還發了短信給我“小月兒，我愛你。我真的愛你。”----你的話真的差點把我融化，雖然我從來沒有刻意在等你説，而且我曾經想過，你是不會直接對我這三個字的。你幹什麼都是“突然襲擊”，非要把我弄成心臟病不可。
接下來的三天，我跟你呆在了一起，直到我的同事告訴我她幫我找到了住處。這三天是我認識你後最開心的日子。你到公司來接我下班，陪我去散步，幫我做太陽穴按摩，吃飯時還專門點了堡湯給我補營養----真讓我感覺我好像過起了家庭生活，有種絲絲的幸福感。然而，雖然是這樣，我還是能隱隱約約地感受到你的眼裏一直都有的傷感陰影。你沒有説，我也沒有問。
三天後的那天，你來接我，一見面就告訴我説見我安頓好，你也可以安心回家去了，你家裏已經在奇怪你回了學校。我一聽，心裏頓時緊張起來。你牽着我的手一直往前走，沒有目標，我們也都沒有説話。突然，在一個街頭，你停住了腳步，轉過頭來看着我，説“我想我們就在這裏分別吧。我一會兒就坐汽車回去了。你好好保重自己。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我一直低着頭聽你講着，偶爾也輕輕點了點頭。在你鬆手的一瞬間，我突然抬起了頭，看着你的眼睛，定了定情緒，微笑着對你説“謝謝你，你也一樣。”----不是的，當時我根本就笑不出來，我已經有預感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我不希望是這樣。----我們就像普通朋友一樣，互相道別後就轉身各走各的了。我走得也算瀟灑，但心裏卻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走了幾步，我回過了頭去看你，而你卻一直低着頭向前走去。我的腦海裏對你的最後印象也就是你離去的身影，高大強壯的，人黑黑的，像一個影子慢慢在我視野裏淡去……
我們的故事到這裏算是真正結束了。我們的感情到這裏也結束了，至少是噶然而止了。在這以後，我沒有再聯繫過你，你也沒有再聯繫過我。你的QQ號碼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沒有了。你消失了，我也消失了。我不知道你在你一個人的時候會不會想起我，但是我的確是想過你的，我甚至還能記起當時的一些細節，而這次是我想得最徹底的一次，許多片段從頭到尾都連了起來，我感覺很清爽，很坦然。
後記：
我雖然不是一個迷戀過去的人，但有的時候想起過去的點點滴滴，我都忍不住會笑一笑。就像我想起你一樣，我的心情不會改變，就讓它留在那裏吧，我對你的愛也留在那裏。從今以後，如果你能快樂，就別管我想你……
“給John,
生日快樂！
From, Sandr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