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族水文化:白族水文化源自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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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族是中國西南少民族人口相對較多的民族,即使在白族有一個很有名的節日是火把節,而白族卻是一個水崇拜的民族,那麼,你知道白族的水文化是怎麼樣的嗎?不妨隨小編一起去看看吧。

白族水文化:白族水文化源自什麼時候?

  白族水崇拜起源於原始社會早期。位於洱海東面、賓川城北4公里的賓居河東岸的白羊村遺址,背山臨水,其生態環境是宜於原始農耕的地區,形成了獨特的農耕文化。在白族農耕文化中,自然崇拜不僅是對社神和稷神的崇拜,而且,因農耕必須依靠水這一自然因素,所以,水崇拜與白族農耕文化在白族社會生活中不斷同步演變。發展一、白族水崇拜的起源及其原始文化內涵

  最早的水崇拜表現的是白族先民對水體本身的崇拜。在白羊村遺址和劍川海口遺址出土的罐、碗缽盆缸壺杯皿紡輪網墜等陶器上,有大量的條紋、渦紋、水波紋、漩紋、漩渦紋、曲紋等代表水的繁

  而多變的紋飾,多屬手工刻制,對白族原始先民來説,把水的各種形態刻繪在陶器上,絕非是為了裝飾或審美,是先民們出於功利目的而刻繪上去的,表現了先民們對水的信仰和乞求。從這些考古發現説明,在原始社會初期,白族原始先民水崇拜的對象就是水的本身。最早的水體崇拜,在白族一些傳統節日和生活習俗中,還可找到它的遺蹟,如白族世居的農村,至今保留着許多不污染環境的良好習俗,如泉水旁不得殺豬宰雞,血流滿地;不得在井泉邊洗衣褲;不得將垃圾污水倒入河溝之中;不得吐痰入河中;小孩不得在河水溪流中拉尿等。表現出對水的虔敬崇拜。

  白族先民在環洱海地區進行原始農耕,經過漫長的社會生活實踐後,充分認識到水這一自然因素和自然力的重要性,久旱不雨或淫雨成災,使他們種植的農作物欠收、滅產,嚴重地威脅着他們的生活。但是,當時的人們還處於“自然界起初作為一種完全異己的,有無限威力和不可制服的力量與人們對立的,人們同它的關係完全象動物同它的關係一樣,人們就象牲畜一樣服從它的權力,因而,這是對自然界的一種純粹動物式的意識的“純粹動物式意識”階段,只能從感性上直觀認識水這自然因素,有時對他們有利,有時對他們有害,具有一種“無限的威力”。其後由於人們的思維能力發展到“意識代替本能”階段,就有了豐富的想象力,以為水這自然因素和自然力,是和人一樣具有意志和靈魂,而且有種“超人”的力量主宰着,給人賞賜或懲罰,進而將水的自然力神化,奉之為神,加以崇拜。所以,洱海區域原始農耕文化中,最初對水的自然力崇拜,並沒有除水本身以外的特殊對象。

  在白族先民看來,水這個自然因素不僅至關重要,而且,其自然力也往往是有利的,在形成“水神”觀念之初,只是加以崇敬、膜拜,對“水神”祈福、感因而已。但在白族先民不斷的社會生活實踐中,他們感受到水的自然暴力,認識到水“有無限威力和不可制服的力量”,這種水的暴力是“一種完全異己的”和人們“對立的面。

  對着水的自然暴力,白族先民產生恐懼的同時,更產生制服自然暴力的意志和積極要求。所以,他們祈求、祝禱水降福於人際,同時也有對水示威的意識,有時則在祭“水”,公開對水示威、時挑戰。在《春秋》中就有這類向水示威的記載“莊(魯莊,公)二十有五年(公元前669年),秋大水,鼓用牲於社。顯然是當人們在大水的暴力危害之際,舉”行祭水於社的。他們既“用牲”來祈求水息怒,賜福、免災;同時又擂“鼓”來對水示威,大有“鳴鼓而攻之”之勢,充分表現了先民與自然暴力鬥爭的理想與意志,是人的“自覺意識”的開始。白族先民的“自覺意識”逐漸形成後,對水的認識也一分為二了。區別為主宰風調雨順,對農作物灌溉有利的水,崇奉它的具體對象蛇、,向它祈福、蟒謝恩;另一種主宰暴發洪水,淹沒田園,危害人們的水,不僅對它的具體對象妖蛇、“鳴鼓而攻之”而怪蟒,且要千方百計的制服它、驅逐它、消滅它。這是洱海區域白族先民對水崇拜意識的發展,通過長期的社會生活實踐,從單純的對水的崇拜,發展為對那些危害於人的自然暴力水的對抗、。所以,鬥爭水有為善的和為惡的兩重性,在白族先民的社會意識中,不僅能夠認識它,而且能夠區別對待它。白族先民對自然暴力的水,最初仍然是以“用牲鼓於社”的示威方式,進而企圖憑藉同一種自然因素中,對人有利的自然力去對付、征服危害人的自然暴力的意識和願望,表現為以與人為善的水來對付、征服與人為害的水。這是在白族先民的農耕社會發展過程中,水崇拜發展的幾個階段。

  從功利目的出發,白族水崇拜的文化內涵有兩方面:

  第一,乞求適量的雨水,促使植物尤其是農作物的生長,以獲得維持生存的生活資料。在以採集為生的原始社會,原始先民就體驗到了雨水與植物生長的關係。只有雨水充沛,植物生長旺盛,人們才能從植物中採集到較多的葉、莖果實和根塊。白族先民在進入農耕時代後,原始農業的豐收幾乎完全建立在風調雨順的基礎上。殷商甲骨文中,卜雨之辭佔了很大的比例,而且有些卜辭把卜雨與祈豐年直接聯繫起來,表達了水崇拜乞求農作物生長、豐收的內涵。在白族先民看來,祈雨、求豐收是關係到自己生存的頭等大事,儘管後世的水崇拜在內容和形式上都發生了變化,而這

  一意義始終沒有消失。如今在白族的一些農村,每凡乾旱,都要通過“耍龍會”拜本主”祭水”、“、“等活動祈求風調雨順。

  第二,乞求人類自身的生殖繁衍。這跟先民們的認識有關。從白族的《創世紀》南詔野史》《、和後世典籍可以看出,白族先民曾認為人是從水中生出來的。在先民眼裏,不僅人是水生,而且天地萬物皆從水生。《管子·水地篇》:水者,何説“也?萬物之本原,諸生之宗室也,……萬物莫不盡其幾,反其常者,水之內度適也。這種水生人、”生萬物的觀念,並非後世的杜撰,它是原始觀念的延續。白族的創世神話形象地表現了這種原始觀念。

  白族先民們既然相信水生人觀念,必然要向水祈求生殖力量,使人類自身得以繁衍。乞求人類自身的繁殖,對原始人羣來講,其重要意義幾乎不亞於乞求豐年。當時生活資料極度匱乏,生存環境十分險惡,原始先民的壽命很短。因此,要維持種族延續,必須大量繁殖後代。原始先民只能從相似律的思維方式和“萬物有靈”的觀念出發,根據自然界一些比較直觀的生命現象,來推測人類自身生殖繁衍的原因,從而對某些自然物產生生殖崇拜。水能使植物發芽、生長、結果,這是原始人能看得到的現象。原始人又慣於把人與植物等量齊觀,視為同類。白族先民往往把某些植物當作自己的圖騰祖先就是明證。人與植物既然屬於同類,水能使植物生長,也就能使人生育繁殖了。所以向水乞求生育就成為白族水崇拜的原始內涵之一。後世形形色色的乞子、婚儀等習俗還保留了這種原始內涵。如在白族世居的劍川的有些村寨,新婚夫婦在結婚前一天必須到温泉或專門的清泉中洗浴、飲水,這除了出於講衞生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為了乞子。

  由上述可知,白族水崇拜的原始文化內涵主要表現在乞求風調雨順和乞求人類的生殖繁衍兩個方面。

  二白族的農耕歷史及農耕文化特徵從考古和現有的研究資料表明,白族已有悠久的農耕歷史。在白族世民的劍川“海門口”發掘的銅石並用的文化遺址上“在近四個地方發現了,炭化穀物。經鑑定,稻的穀粒短圓,款殼有稃毛,款面有整齊的方格,款尖有芒,並有完整而清晰的

  第李福軍:白族水崇拜與農耕文化

  護款,應屬於粳稻。“當時人們依傍天然溪流而”居,能建造一種半穴居的房屋……大概即在山坡上經營一種原始農業。“洱海區域新石器時代”居民不僅是定居的農業民族,而且是我國長江以南‘稻作民族’”表明。“農業是大理地區最早的生產部門之一。遠在三千多年前,這裏就有了水稻種植技術,是亞洲最早的水稻發源地之一。”到了秦漢之際,古代“西南絲綢之路”的開通和繁榮,儒學等先進的漢文化逐漸輸入,農業已有很大發展。下關大展屯東漢二號墓出土的土陶“水田模型”,有田、上埂水塘的立體造型,從中可看出大理白族地區的水利灌溉在漢代已有很高的水平,此時農耕文化已有很大的發展。唐南詔閣羅鳳時期,王室提倡興辦農業“遏塞流潦,高原為稻,黍之田;疏決陂池,下隰樹園林之業。易貧成富,徒有之無,家饒五畝之桑,國貯九年之廩。“專”於農,無貴賤皆耕。這時期白族已有先進的”“犁田以一牛三夫”的先進耕作技術,農業成為當時社會生活的主要方式,農耕文化有了更大發展。到宋元明清以後,大理白族地區在農耕上更效仿中原。農業更是溉田千傾,禾麻蔽野,並在中原王朝不斷“屯軍”屯田”“、之影響下,農耕技術水平有了進一步提高。上述可知,大理白族地區約有4千年的農耕文化歷史。長期以來,白族是一個農耕民族,而農業的生產方式是處於自然狀態的,春花秋月,旱澇豐欠,對於農耕民族是息息相關的大事,由此而產生的思維模式也就反映出農耕民族文化的特徵。

  首先,白族農耕文化主要在其本主文化中得到體現。白族先民的農業生產,要取決於大自然的支配,雨水、陽光土壤氣候等因素決定糧食的豐欠,因白族先民缺乏科學知識,以為對農作物豐欠有重要作用的雨水、陽光氣温等是某種超自然力量的恩賜,在白族宗教觀念中,就被寄託在本主身上,因此,本主文化中也自然就體現了農耕文化的特徵,其核心是歌頌本主神賜給人們風調雨順,五穀豐登,六畜興旺,人壽平安。在白族本主神話傳説《縣官求雨》太陽神本主》慧生盜仙水》《《中充分反映了農耕文化的特徵。

  其次,白族農耕文化深受中原華夏農業區域文化的影響。中原華夏農業區域文化,是中國古代農耕文化中發展最早,水平最高的部分,它在尚

  未脱離與畜獸共處的狩獵生活之時,便開始了以耕而食的農業文化。傳説時代的華夏始祖炎帝和黃帝,以及唐堯,虞舜,夏禹為代表的華夏先民部落,不斷在中原創造以農耕文化為主的中華文明。從炎帝到夏禹及周人先祖,中原華夏農業區域文化有了很大發展。尤其是夏禹平水土,治洪水,推動了水利灌溉技術及與農耕生產密切相關的天文曆法水平的提高。

  第三,水崇拜是白族農耕文化的有機組成部分。白族農耕文化中呈現出千奇百怪,無以數計的水崇拜衍變形式。乞求風調雨順、農作物豐收的水崇拜在白族社會中形成了一種習俗,並且隨着農耕文化的發展,白族傳統的水崇拜和白族先民的自覺意識相應也有了發展,但水崇拜始終是白族農耕文化的有機組成部分。

  三白族水崇拜與農耕文化的關係
  在白族農耕文化中,自然崇拜不僅僅是對社神與稷神的崇拜,而且,對水的崇拜最初也是重要的。白族先民一般都居住於山坡和高地,種植雜糧、旱谷,除了依靠自然的水源之外,大半是依賴天雨或人工引水、蓄水等。所以,在白族先民的社會生活實踐中,與水這自然因素和自然力的鬥爭是最直接、最多的。他們的社會意識中,對水的自然力存在兩重性的觀念,即有利於人和給人帶來災禍的兩重性包容在水這一自然因素中。有時水的自然力便於人們的灌溉,白族先民認為主宰水自然力靈性的“水神”是好的,應對之感恩、膜拜。有時水的自然暴力,沖毀田園,淹沒農作物,先民對之束之無策,就本能地產生一種畏懼心理,於是,先民認為主宰水暴力靈性的“水神”是惡的,應對之祈求、膜拜,以避免災禍的重來。因而從單純的水崇拜,發展為原始巫教的水崇拜意識,以及有關祭祀水等宗教活動。迄今還保留有原始農耕文化的白族村寨中,都普遍崇拜水這一自然因素,並由此而產生“水神”信仰,每逢風調雨順之年,村村寨寨有水栽秧、保苗,栽插完畢,全村要去“龍王廟”或水源邊謝“龍王”俗稱,“謝水”。這種傳統的白族民俗,與白族農耕文化密不可分,因為白族先民清楚地意識到,水這自然因素和自然力對於農作物的種植,起着決定作用,所以白族水崇拜與農耕文化息息相關,水崇拜成為白族農耕文化的有機組成部分。

  白族先民為從事原始農耕,必然要選擇有水之處而沿溪居住,後來開溝“人工引水”修、“儲水池”溪水也就,“逐漸淤廢”。這和我國古代農耕了文化中的“坊與水庸”人工利用水來灌溉農作物,是同樣的,完全出於功利目的,本來沒有“水神”的觀念。但是,在原始的“萬物有靈”意識支配下,先民們確信一切自然因素和自然力都有靈性,水這自然因素和自然力既對原始農耕的作物是有功的,那麼“使之必報之”,的祭祀溪水、引水溝及蓄水池的水也就成為白族先民的自然崇拜了。事實上,在原始農耕文化中,人們與水的關係是很密切的,因而,在白族先民的諸多自然崇拜中,水崇拜是居於重要地位,加以奉祀的。雖然如此,白族先民所祀的水,最初仍就是水的本身,相信它具有靈性、有意志。

  白族水崇拜是與白族農耕文化同步地向前演變發展的,通過人們長期不斷地與自然鬥爭的社會實踐,在意識上跨越了憑藉以自然威力制服、對抗自然暴力的原始階段,人的自覺意識逐步認識到“人”,的集體智能和力量是超人的、巨大無比的,足以對抗並制服一切自然暴力。這就必然要

  擺脱對自然力的依賴,而將與自然力鬥爭的意志和理想,都寄寓於集體智能和力量上。白族的水崇拜發展到這一新階段,也就是人的自然意識趨於成熟階段。白族民間口頭文學中的有關水的神話、傳説及故事,表明洱海區域農耕文化是漫長的,人們在長期與洪水暴力的鬥爭實踐中,積累了豐富的經驗,促進了人的自覺、自信意識的發展,折射於民間口頭文學中,創造出不少高大的治水英雄形象,這一積極的精神力量,增強了白族先民與自然鬥爭的自覺、自信意識,表明了白族農耕文化與水崇拜間的密切關係。

  總之,白族水崇拜在客觀上起到了保護資源,可持續利用,保護環境的作用。如今越來越多的人們已意識到發展農業與保護環境的重要性,儘管化肥和農藥使糧食增產,但它導致農產品的污染,導致水源的污染,損害人體健康。因此,廣大農民更喜歡使用農家肥,精耕細作,辛勤耕耘,為保持農業生產的持久性,千方百計地保持土壤持續不斷的生產力上下功夫。這與其説中國人具有獨特的農業生產方式,不如説是中國傳統的民族精神和民族文化在現代農業中發揮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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