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讀燕趙文化的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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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趙文化是孕育在我國河北省的一種古老文化。是以“慷慨悲歌”為穗定標誌的傳統文化,一直潛移默化的影響着人。即便如今,燕趙文化依然以自己鮮明的特色,為河北乃至中國的現代化提供智力支持和精神動力,那麼燕趙文化的傳承又是如何呢?我們一起來瞧瞧吧。

解讀燕趙文化的傳承


  燕趙文化簡介:
  燕趙文化是在燕國、趙國區域內產生的一種地方文化,燕趙區域的劃分應當以今黃河為它的南界,以太行山和燕山山脈是燕趙區域的西界和北界。趙文化以胡服騎射為代表。趙文化後期一分為三,一部分入晉文化體系,一部分屬邢文化脈絡,另一部分則變種為鄴文化。

燕趙文化,盡顯民族風騷:
  (1)革新精神:革新是社會文化發展進步的動力,是國強民富的基礎。戰國時趙武靈王為富國強兵,抗衡北方胡、狄與諸侯國之間的兼併,堅持實行“胡服騎射”的革新措施,即穿胡人的衣服,學習騎馬射箭,改革車戰為“胡服騎射”,但卻遭到趙武靈王叔父公子成的反對。公子成認為,中國是聖賢教化、詩書禮樂和仁義道德實行的地方,是四方少數民族和他國嚮往效法的地方,而今君王穿胡人的服裝,變革古人的教化,變易傳統的大道,違逆人的思想,叛逆學術原則,背離中國傳統。“胡服騎射”不應該實施。

趙武靈王迴應説:“古今不同俗,何古之法,帝王不相襲,何理之循……觀時而製法,因事而制禮,法度制令,各順其宜;衣服器械,各便其用。故禮世也不必一其道,便國不必法古。”社會是發展變化的,古今的風俗、禮法亦隨之變化,當今應根據時勢的實際情況制定法令和禮儀,法度政令,應唯變所適,衣服器械應便於使用,治世不必效法古道,終於使“胡服騎射”的改革得以實施。

縱觀歷史,任何革新變法,總會觸犯既成制度禮儀、既得利益,因而遭遇反對、阻撓、破壞,唯有堅持不懈地革新,才有獲得成功的希望。

(2)和樂精神:人總有所向往,有所理想,這是精神獲得愉悦的一種度越需要。荀子,戰國時趙國人(今邯鄲)。他認為和樂能使精神獲得提升,情操獲得超拔,氣質得到陶冶。譬如樂教,讓人在性情的、美感的、快樂的享受中接受道德的教化。樂溝通了君臣上下、父子兄弟、鄉里族長之間的情感,喚起了追祀祖先的情思,增強了宗法社會的凝聚力和親和力,使各階層的人際在享受美妙的音樂中達到和敬、和親、和順的目標。

荀子認為,樂的推行,禮的修成,禮樂互濟,相得益彰,儘管“樂合同,禮別異”。別異是社會等級差異的現實需要;合同是調和等級差異所產生的種種衝突。在承認差別和衝突中和樂、和諧其差別和衝突。“故先王導之以禮樂而民和睦。”既可以善民心,意志純潔,又使禮義完備,德行高尚,移風易俗,和睦咸寧。仁義禮樂都以和為標準,其目標是一致的,以達到“美善相樂”的和樂境界。和才能有樂,善才能有樂,不和不善,便導致悲和惡。

董仲舒,西漢廣川(今河北景縣西南)人。他認為不管是天地萬物之所以生成的根據,還是最完美的道德,都以和為基礎。“和者,天之正也,陰陽之平也,其氣最良,物之所生也。誠擇其和者,以為大得天地之奉也。天地之道,雖有不和者,必歸之於和。”

(3)包容精神:燕趙文化“致廣大而盡精微”,就其廣義而言,有開“中醫學之先河”的扁鵲,撰《黃帝八十一難經》,首創切脈診斷法;有法治主義的重勢派慎到,認為有權勢便可行法令,施權術;有名辯學派的代表人物公孫龍,主張“白馬非馬”和“離豎白”,自覺把概念作為研究對象,分析概念多重關係及其差異性,對中國古代邏輯學的發展有重要貢獻;有西漢今文詩學“韓詩學”的開創者韓嬰(約前200—前130年),撰有《韓詩外傳》。除韓嬰為燕人外,慎到、公孫龍、荀子都是趙邯鄲人,可謂人才濟濟,各學鹹集。

就狹義而言,燕趙學者在智能創構自己的哲學理論、概念結構中,以高度包容的胸襟,或遊學各地,或博收廣納,或融會貫通,或鈎深致遠,獨造思維體系。荀子生於趙,其政治、學術活動遍及齊、楚、秦、趙等國,吸收道、墨、名、法各家思想,豐富和發展了儒學。曹魏明帝曹睿詔劉劭作《都官考課》,以考核官吏,他海納百川地融合儒、道、名、法諸家思想,撰《人物誌》,以識辨人物才性,作為選拔官吏的依據,以為才性是人物本質的表徵。他從人物才性的多角度、多層面綜合分析了人物的性情,把平淡、無味與中和、中庸等儒道概念圓融無礙地和合起來,為清議、清談提供堅實的才性基礎,為魏晉玄談做了鋪墊。

(4)求是精神:“實事求是”一詞廣為流行,被奉為經典。其典出於《漢書·河間獻王傳》。河間獻王劉德“修學好古,實事求是”。唐顏師古注:“務得事實,每求真是也。”實事若指客觀存在的事物,便有其事物的現象層面、本質層面和虛擬層面等差異。如就感性所得客觀存在事物的現象層面而言,有盲人摸象之見,有坐井觀天之見,有身在此山中之見,有畫蛇添足之舉,並非其實事或事物的本真。“求是”就是求真,通過理性的探賾,體認事物的本質之真,獲得對真理的認識,或在虛擬時空中求得對真理的認知。

“實事求是”由史稱顏李學派的顏元發為實學。顏元認為,宋儒程朱“只教人明理”,而不能處事。只有尊重客觀存在事物的本真,才能“求是”。無下着實功夫,不僅不能求是,反而流入虛空。

(5)憂患精神:燕趙思想家大都胸懷“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的擔當,如慎到、公孫龍、荀子、董仲舒、孔穎達、邵雍、劉因、顏元、李塨等。

劉因(1249—1293年),容城人。他生活在南宋、金、元尖鋭衝突、社會危機深重之際。元王朝實行民族歧視和壓迫政策,“賤民命如草芥”。“保州屠城,惟匠者免。”屍積數十萬,殆與城等;蠡州全城殺光,無噍類遺,使人毛骨悚然,強烈震撼劉因的身心。作為儒生的劉因,社會地位低下,卻以兼濟天下為自任,“胸中有石補青天”,終日憂民憂道,期盼人民安居樂業,儒學得以傳承。“亂後疲民氣未蘇,荒煙破屋半榛蕪。平生心事羲皇上,回首相看是畫圖。”面對現實的殘破和殘酷,仍存有對美好幸福生活的想望,儘管那是一幅空想的圖畫。

(6)創新精神:創新是學術文化發展繁榮、生生不息的生命線,如果創新窒息,學術文化就會衰微,以至消亡。燕趙諸子以其生命智慧、思想的智能創造,革故鼎新,富國強民,開出集儒、法、名、陰陽於一體的多元融合文化。

燕趙多元融合文化為其理論思維、禮法治理、倫理道德的創新開拓了廣闊的天地。如有開中醫學先河的扁鵲,名家“白馬非馬”論創發者公孫龍,與孔孟並稱的儒家重要代表人物荀子,開創古今文詩的毛亨、韓嬰,首開“獨尊儒術”的董仲舒,人才學開創者劉劭,隨經析理、主編《五經正義》的孔穎達,發揚圖書學派易學的邵雍,“元曲四大家”之首的關漢卿,北方理學家奉之為泰山北斗的孫奇逢,開創顏李學派的顏元、李塨,以及中國國民黨早期領導人張繼等等。他們都立足於創新,而開出各領域的新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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