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方言簡介大全之上海方言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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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地方都有自己的地方特色文化,上海是一個大城市,據統計上海2013年常住人口超過兩千五百萬,每每提到上海這個大城市你會聯想到什麼?是電影許文強的上海灘,或者是聯想到東方明珠,又或者是想到上海的標誌性地域“外灘”。這些都是上海的特色,對於其中上海的方言你是否有了解過?如果沒有,下面,就跟隨中國語言文化一起來漲漲知識吧。

中國方言簡介大全之上海方言簡介


  上海方言簡介:
  上海話,是一種吳語方言,屬於吳語太湖片蘇滬嘉小片。
  上海話又稱上海閒話、滬語,是上海本土文化的重要根基。上海話也是吳語的重要代表,與吳語太湖片其他方言基本能互通。

狹義上海話指上海市區方言,也就是現在被廣泛使用和認同的上海主流通用方言。上海話是以本地吳語為基礎,自然融合上海開埠後的吳語區各地移民方言而成的一支新型城市吳語。

廣義上海話還包括各上海本地(郊區)方言,主要包括浦東話、松江話、嘉定話、崇明話、金山話、青浦話、奉賢話等。上海地區原由江東11個縣組成,方言反應江東文化信息。

上海話是在上海地區悠久歷史中形成的方言,匯聚了吳越江南語言文化的精華,有深厚文化積澱。上海話承載上海這座城市的時代迴音、文化血脈、歷史記憶。上海要努力建設成一個有個性特色的東方文化明珠,理應繼承上海語言文化的靈魂。

歷史:
  上海舊屬松江府,曾隸屬嘉興轄下,語言以嘉興話為主。

松江府成立後,松江地區方言在嘉興話的基礎上獨立發展,形成吳語中相對滯後的松江話。根據《松江府志》記載:明代是“府城視上海為輕,視嘉興為重”,而到清朝則是“府城視上海為輕,視蘇州為重”,蘇州話是上海話語音形成過程中重要的吳語代表音源頭之一。上海話的語音、詞彙和語法結構都能夠十分容易地被其他吳語的使用者理解。近代移民中佔優勢的吳語寧波話對上海話產生了深遠影響。

上海話融合了北部吳語的主流特徵,一躍成為太湖片吳語區發展最快且最強勢的方言,所以上海話有成為吳語起碼是北吳語地區的通用語的基礎和趨勢,曾經在80年代前成為長三角吳越地區通用語。新世紀以來,由於政府在推廣普通話的過程中採取一些錯誤地限制方言大眾媒體與公眾場所使用的手段與措施,致使上海話在吳語區的影響力有所降低。

要論及上海話的淵源,我們首先應該區別兩個“上海方言”的概念,因為在上海的歷史發展過程中,形成過兩個上海話。一個我們稱為“老上海話”,從七百多年前南宋形成為“上海”的人口聚落開始,還存在於上海城市的郊區;另一個是從上海開埠以後隨上海城區快速發展而形成的城市“新上海話”。國內外統稱的“上海話”,指的都是新上海話。不過要追溯上海話的起源,還得從開埠以前上海話的方言説起。

南宋元時期:
  上海話源於松江話,有700年的歷史。上海的人口聚落是因上海浦

而得名的。上海浦就是今從龍華到外白渡橋一段的黃浦江。上海方言是自從有了上海浦、有了上海人的聚居才形成的。古代在長江出海處的三角洲上,有一條自西向東、水勢好大的松江(即吳淞江,蘇州河),在其下游近入海處,有上海浦和下海浦兩支流。以“上海”相稱的聚落,最早見於北宋熙寧十年(1077)。當時在華亭縣的東北方,有一個名叫“上海務”的管理酒類買賣和徵酒税的集市,其他大約在今上海老城區的東北側。東邊就是上海灘,距今900多年。

後來到了南宋,吳淞江開始淤塞,原來在吳淞江上的大港口青龍鎮為上海務所替代,政府在上海設立主管商船税收的市舶務,宋元之交,上海已經發展為華亭縣東北的大鎮。到了元至正二十八年(1291),析華亭縣東北五鄉為上海縣時,縣治就在宋代的上海務處,在這裏形成了一個規模較大的聚居中心,一種有別於松江方言的上海方言就形成了。

明-清中期:
  大致就在原上海縣的地域內,縣治的人口向周圍逐漸擴散,在明代就形成了一個有別於松江方言的上海方言區。因此,上海方言最有權威和代表性的是上海南市區方言。當然,上海縣原是松江府的一部分,其早期人口主要是從上海西南郊舊時嘉興松江地區擴散而來,這樣,上海話也是松江方言在黃浦江流域的一個變體。長期以來,府城松江方言也一直是上海話的權威方言。

歷史上蘇州府和嘉興府是兩個大府,經濟發達,文化繁榮,松江府卻比較落後,而上海地區又是在近海灘,所以就整個松江地域的方言來説在太湖片裏發展是很緩慢地,上海方言更為古老。它保留着許多松江方言留給它的很古老的語音和詞語。

清末民國:
  由於上海面臨東海,在清末碰上了特殊的機遇。1843年上海被迫開埠以後,成為一個自由發展的租界,

有相當長時間的市民自治,使上海迅速變成一個國際大都市、金融中心,龐大移民和高速經濟的沖刷,使上海話一躍成為太湖片吳語區發展最快的語言。近一百五十年來,上海話和上海這個城市一樣突飛猛進,上海話中的一些要素在短短的兩三代人裏就可以看到較重大的變化軌跡,這在國內的近代語言發展史上是獨一無二的。

上海開埠後移民大量湧入,各路移民的語言對上海話造成了相當大的影響,尤以蘇州話和寧波話為重。蘇州話因其權威性和豐富的文學形式(吳語小説、傳奇、彈詞和民歌等)對上海話也有過重要影響。而寧波移民較多,今上海話的第一人稱複數“阿拉”和較多粗話髒話即來自寧波話。這樣,形成以上海本地話(松江府各地話)為主,多種吳語方言(蘇州話、寧波話為主)的共存的新上海話。新上海話繼承了老上海話的基本特色,融合了北部吳語的主流特徵,一躍成為太湖片吳語區發展最快的方言,也替代傳統的蘇州話成為最有影響力的吳語方言,並與蘇州話一起成為當代吳語的代表方言。

上海話語音是各地吳語“最大公約數”和代表音。其他吳語使用者易於理解上海話的語音、詞彙和語法結構。

廿一世紀前後:
  上海話曾被認為是最有影響及有代表性的吳語方言之一,由於人口融合帶來的快速蜕變以及普通話的推行,上海話同其它吳語方言相比,迅速異變、官化,已經越來越失去吳語的代表性及特性,懶音現象十分嚴重,青少年吳語能力普遍低下,民眾開始懷疑上海話的代表地位。

但近三十年來,由於普通話的推廣與對普通話的依賴,上海話的造詞能力嚴重衰退,只出現了一個語式“勿要忒……”,以及“淘漿糊”等屈指可數的幾個新詞。

由於缺乏母語教育,吳語各地方言不同程度上都存在有“懶音”現象,如上海話,原普遍分尖團,市區大多已消失;疑母脱落現象十分普遍,上海話自稱代詞“我”ngu,有些青年發音時疑母脱落髮音成wu。另外,清濁相混現象也時有發生,如“期”(詳見“懶音”詞條)。

從1980年代後期開始,上海各學校統一用普通話授課,很多學校對説方言的行為扣品行分處理。可以説是“進了學校門兒,就到了北京城兒”了。另外在媒體傳播方面,政府取消了幾乎所有廣播電台和電視節目中的上海話內容。90年代初,上海話的電視連續劇《孽債》受到上海觀眾的歡迎。但是第二部滬語連續劇在開播之前被叫停,後來只播出了普通話配音版本。在近幾年上海的電視熒屏上也出現了一些以上海話為主要語言的情景喜劇,如《老孃舅》等。很多上海話培訓部也因為學員不夠而關門。着名滬劇演員馬莉莉發現已經很難招聘到發音合格的年輕滬劇演員,對此她曾提出建議,要求對上海話進行保護。

2001年,網上方言保護運動發起人上海閒話abc發表《吳語文化價值及推廣普通話文化缺陷》一文,揭開了吳語保護運動的序幕。2005年以來,上海輿論界“保衞上海話”的呼聲也越來越高。近幾年來,部分上海市民與有識之士強烈要求政府保護海派文化與方言,許多上海人之間只用上海話交流,拒絕普通話。在義務教育中加入選學科目,鄉土地理。更有學者編撰上海方言詞典,揭開上海方言背後一個個傳奇的故事。面對政府的消極態度以及大量外來人口的不斷湧入,及全中國對上海人與上海話存在莫名的偏見與排斥,有人擔憂上海話和海派文化仍危在旦夕。

當今有些上海的兒童已經無法全部使用上海話和他人溝通了,甚至出現全然不會講的情形。《新民晚報》某文認為“在浦東講上海話是沒文化的表現”,招致上海本地人廣泛批評。對於日益增長的保護傳統上海話的輿論呼聲,兒童們每週會有一節上海話的課程。有人認為,上海作為中國最繁華,經濟及文化最發達的地區,推廣普通話,在促進經濟發展,減少人與人之間溝通障礙方面確實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但也有人也認為這會造成傳統方言的消失,以及傳統地域文化的消失。部分上海人尤其是一些年輕人開始質疑方言對促進經濟發展是否會帶來阻礙,並對上海話的處境表示不滿。客觀事實表明,上海話遭到了嚴重的區別對待和不公正的待遇,以此在社會上也引發了不少風波,影響最大的是2009年年底的“團團門”事件,對此事件的處理結果也使部分上海市民開始懷疑相關部門特別注重在上海推廣普通話的動機。

2011年,第一本上海方言小説《弄堂》出版。為許多講得出卻寫不出的上海話,正字,標註上海話音標。這樣,保護上海話又前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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